1.跟妻子外出吃饭，买单时，女店员忽然用中文问我：“你们是北京人吧？” 我答：“是呀！” 她说：“我也是北京来的，是留学生。这儿有本店的新年免费券，是打工的都有，送给你们吧” 听她这么说，我推辞：“谢谢你，还是你留着吧。” 女店员看了看我们说：“别客气，我这边儿没亲人，请收下我的心意吧。”

2.年前出席2011年最后一次年度教授例会，发完言后参加圣诞晚宴，因为我所在的大学是教会学校，仪式感比较强，也比较安静，不过，最让我觉得温暖的是从晚宴会场出来，沿霓虹灯下没走多远，忽然发现路边有人卖茶鸡蛋，放在热锅里冒着蒸气，觉得亲切，而且等我买了一个之后，卖主给了我一张红纸头，上面写的是“Merry Christmas！”

3.我课上有过一位需要介助犬帮助的日本学生，她上课时，狗狗一声不吭，默默地站在她的旁边，她认真听课，就像它是她的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没有悬念。后来她大学毕业了，昨天在百货店又见到她时，狗狗依然默默地站在她的旁边，没有悬念。当她跟我说毛老师新年好时，狗狗一直看我，而我不知为何，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