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国黑龙江人,因为我的签证出了问题,在我准备给名古屋入管局申请资料时,我就自己决定请每日和睦相处的日本乡亲们为我证明真实的情况。善良的日本乡亲们为我签名了,可感谢的心情让我心里一直不平静。
那天上午,我吃了两片中国的去痛片,忍着头痛动手用牛肉、猪肉、韭菜做馅,用中国的安琪酵母粉发面做水煎包。我今天是特意为送周围的乡亲们而做的,心里想,要做得外观比以往更漂亮些,可我的心一直在悬着呢!
吃完中午饭,我左手搀扶着我年老的日本丈夫的胳膊,右手捂着装有我自己写给名古屋入管局的申请书的挎包,而我年老的日本丈夫则用双手捧着一塑料筐准备送给乡亲们的水煎包。我们俩人一同顶着寒风,冒着雪花,来到我年老的丈夫每日串门的第一家邻居家。
这对70岁左右的夫妻俩认真地听我年老的丈夫说明原因:是想请他们夫妻为我证明,我在2007年11月19日和年老的丈夫结婚后,他依旧每日吃完饭去串门,而我一个人清扫他父母和妻子死后约20年没人打扫的二层住宅,我还每日三餐地给他做中日结合的料理。他的脸从刚见面时的青黄色,2个多月的时间变得红润了等等话语。
那对日本老夫妻听完又仔细读完我写的申请书后,毫不犹豫地签上名字,写上住址,按上名章。此时,我悬着的心才落下来,我的眼睛湿润了,嗓子哽咽了,我用我仅会的日语一遍遍地说谢谢他们。
去的第2家是前院的单身孤独的老太太,80多岁了。我到老头家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那天在院子里刷盒子,她喊着我不懂的日语叫我,从院墙上递过一棵大白菜,我高兴地把白菜送到厨房,回房间拿出一盒中国茶叶回敬她。
今天当他听完我年老的丈夫说明原因后,也认真地看完我写的申请书后,也不说二话地签上了名字,写上住所,按上名章,并指着我的肩亲切地说:“梨花,顽强。”(我年老的日本丈夫给我起的名字叫梨花)我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任它流淌,嘴里还是一遍一遍地说着谢谢。
第3家是村里卖烟酒店的老板娘,她一边听我年老的丈夫讲话,嘴里应着,眼睛飞快地看完我写的申请书,也爽快地签上了名字、住所、按上名章,还拿来一包手纸,给我擦眼泪。
在旁边喝酒的一位中年男性村民,也主动地过来询问,热情地签上名字,纸上已经写不下了,可他一定要签名字,嘴里讲的日语很快,我根本不懂,但他写明白了,他要开车送我们去名古屋入管局。我一再地说不用,好不容易才谢绝了他的好意,他是想帮我们省钱,路费太贵了。
当我年老的丈夫双手捧起众人签名的申请书时,他的嗓子也哽咽了,老泪纵横,他哽咽着对我说:“梨花……”话没讲完就哭得说不下去了。旁边的几位村民也不同地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我一边流泪一边拉着我年老的丈夫的胳膊,把他还要说的话打断了,硬是把他拖出了店门,拖着他向他的古老破旧而四面透风的家走去,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哭泣,不光是委屈,更多的是今天意想不到的感动。我走在外面,我就可以任我的眼泪流淌,大声地抽泣……
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幽暗的街灯照着雪花落地后化成水流的路面,我大口地吸着清新的空气,我现在不觉得冷了,我紧紧地拉着我年老的丈夫的胳膊,一股激情在我胸中涌动,今天的情景我今生都不会忘记的,我要加倍地回报他们……
我在异国他乡,虽然语言不通,但情理相通的日本乡亲们给我的帮助是日本大和民族善良友好精神的体现,是我用任何语言也表达不完的感谢,我衷心地感谢这片圣洁富饶的土地养育的善良的日本乡亲们,我在心里真诚地祈祷佛主、神灵保佑庇护这些善良的乡亲们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