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在日本不仅早已是家喻户晓、人人皆吃的美味佳肴,而且也是日本饮食文化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的代表意义远远超过了菜肴本身。在秋刀鱼最为肥美的深秋时分,伴着秋凉萧瑟的气氛,几个知己,盘腿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煎上几条秋刀鱼,烫上一壶清酒,伴随着秋刀鱼之味,开怀畅饮,倾心交谈,意味深长。
当我第一次听到秋刀鱼名字时,满认为那就是秋天里产的刀鱼。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有点像赵本山小品中,把“ 秋波” 说成是“ 秋天的菠菜”一样,无知而可笑。秋刀鱼,又称竹刀鱼,它的体型与我们大连人常吃的刀鱼(带鱼)相差甚远。它体型细圆,稍扁,类似我们常见的100-200克的小鲅鱼。体长通常为25-30公分,最长可达35公分,比刀鱼(带鱼)短得多。秋刀鱼主要分布在日本北海道外,西北太平洋海域。
我与秋刀鱼结下的情缘,是从几年前开始的。日厨介绍说:“秋刀鱼一般不能清炖和蒸煮,碳烤盐烧是最美的吃法。烤秋刀鱼时,小火炉上冒着青烟,秋刀鱼发亮半边黑的胴体滋滋渗出脂肪泡沫,味道熏满屋子,一闻那味道便觉秋意。”当我们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吃着烤得秋刀鱼时,突然与我们一道就餐的台湾朋友陈先生嚷了起来:“哎呀,怎么把内脏都给掏掉了呢?”正宗的秋刀鱼吃法, 是不去掉内脏的。
秋刀鱼内脏细而长,因胆味苦,许多日本和台湾人专门爱吃它的苦味。据说秋刀鱼内脏营养很丰富,还有钙、烟酸和各种维生素。这种癖好就像许多日本人吃河豚鱼时,专门残留一点毒素,吃起来嘴上麻酥酥,感到十分过瘾。
日本是西北太平洋秋刀鱼主要捕捞和消费区。秋刀鱼物美价廉,是深受日本大众欢迎的食品。日本人是全世界最长寿的国家,跟他们在全世界食鱼量最高有很大关系,尤其是食秋刀鱼。日本作家佐藤春夫在诗中赞赏秋刀鱼:“秋刀鱼、秋刀鱼,吃着滴上青桔酸汁的秋刀鱼,是此人故乡的习俗。”
秋刀鱼是秋味的王者鱼,也许我出生在秋季,也许我姓张名秋,对“秋”有着特别的感觉。秋刀鱼之味,挥之不去的秋日情怀,伴随着我走过秋天,静静地回忆着秋刀鱼带给我的“秋”的感觉。